第6章 自作孽不可活

鹿羽恩不疾不徐的拿出银行卡,开门见山:“一手交股份,一手交钱,否则免谈。”

鹿母起身去抢银行卡,眼神狠毒:“你妄想!我听说傅少醒了,你抢了我女儿的富贵人生!”

鹿羽恩飞速收起银行卡,眯紧的眸子闪过寒光:“替嫁是您们安排的,你们问过我意见了吗?现在后悔了?”

“够了!快把钱给我,股份你想都别想!”鹿父马上拔高音量,高高的扬起了手臂。

就在巴掌即将扇过来的那一刻,鹿羽恩抬手稳稳的接住,用力的推出去:

“公司股份也有我的一份,是爷爷留给我的!儿时,你们丢了孩子,把我从孤儿院接回家,你们对我爱护有加,我帮你们找妹妹,总算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把她接回来了,然后呢?”

鹿母心虚的眨眨眼:“我爱护我的亲女儿怎么了?我们能继续养着你就不错了!”

“养只狗还知道感恩呢?让你替嫁都是便宜你!”鹿父差点摔倒,起身继续殴打鹿羽恩。

鹿羽恩早就憋着一口气了,干脆拿起茶几上的茶杯,朝着电视狠狠的砸了过去:

“你们改了我的生日,让我做老大去替嫁!还说什么我抢了鹿艺可的幸福,你们这叫自作孽不可活!当初要不是爷爷坚持留下我,我早就死在外面了!我就是感恩,那也是感谢爷爷!”

“你给我放下!”鹿艺可突然朝着鹿羽恩扑过去。

鹿羽恩身手敏捷的躲开,摔起了更贵的家电:“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你们再敢乱来,大不了鱼死网破!”

就在鹿艺可犹豫了下的时候,家里新买的扫地机器人被摔坏了!还有更多的手机、电脑......

鹿羽恩凶狠的环视一周:

“今天你们不交出股份和日后分成,我不光把钱还回去,还要告诉傅老夫人你们骗了她找假千金替嫁,导致她宝贝儿子清醒后还是双腿残疾,以她年轻狠厉的手段,肯定弄死大家。”

“我不怕死,你们三个不怕吗?”

“嘘,傅廷川马上来了。”

她那一张故意扮丑的面容下,一双美艳惊人的美眸带着狠厉决绝,犹如站在高处的女杀手,她得意的一笑,便杀伐决断,紧握住所有人的生死。

时间就像被定格住,所有人安静下来。

鹿羽恩坐在沙发中间,脸上高傲冷沉,霸气的甩出合同。

这下子,鹿家想不签字都难了。

说实话,鹿家人也害怕,只能骂几句解气。

“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,泼出去的水!真是不要脸!”

“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!”

鹿羽恩听得心烦:“都给我闭嘴!”

这时,傅廷川刚好接听完电话上来,听到这里,神色依旧是倨傲的清冷。

旁边的助理忍不住嘀咕:“这少夫人狠起来很有野性啊,很像少爷您。”

“敲门。”

傅廷川英挺的眉宇紧蹙,浑身上下都是阴森至极的戾气。

这女人平时不是很骄傲吗?怎么在娘家被骂得狗血淋头?

屋里,鹿家人一看是傅廷川来了,翻脸比翻书都快!

“哎呀,是我们傅少大驾光临啊!真是让我们小家蓬荜生辉啊!”

鹿母激动的眼眶都红了,她女儿翻身的时机来了!

傅廷川鹰隼般的眸子在地上扫了一眼,不置一词。

鹿母心一跳,对鹿羽恩更是恨的磨牙。

要是早知道有今天,当年她就应该把这孽女掐死,省得到今天后患无穷!

鹿母将眼底的戾气压了下去,下一秒就满脸堆笑,讨好地凑上去。

“傅少,羽恩把您照顾的怎么样?这孩子被我宠坏了,毛手毛脚的,什么都不会,又生了这幅碍眼的模样。”

她装模作样擦了擦眼,满脸得愧疚难安:“要不是您生辰八字配的是羽恩的,否则,我一定让我的二女儿嫁过去。”

鹿艺可也在这时候妖妖娆娆扭着腰,含羞带俏地过来:“傅少,我早就听说过您的事迹,一直仰慕您,见到您真人,更是让艺可觉得,以后要嫁也得嫁个如同您这样的男人。”

鹿羽恩在一旁听的叹为观止,她还没死呢,这两个人就敢贴到傅廷川身上。

这脸真是比城墙都厚实!

瞥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傅廷川,他俊美的面上没什么表情,纤长的十指交握放置在膝上,长眸晦暗不明。

鹿母说了半天口都说干了,也不见傅廷川搭腔,索性咬牙豁了出去。

“艺可聪明懂事,比她姐姐更会照顾人,傅少,不如让她去帮帮她姐,两人一块照顾您,把您照顾好了,我们也就安心了。”

鹿艺可两只手扭的几乎打了结,双颊飘红,娇羞附和:“傅少,我会把您照顾的无微不至……”

她话还没说完,就被傅廷川一声轻笑打断。

鹿母和鹿艺可瞬间噤声,战战兢兢地看向他。

“你的意思是,我已经废到需要请两个护工照顾的程度?”傅廷川黑眸含砂,半阖着眼皮子,语气不急不缓,却让人遍体生凉。

鹿母一个激灵,吓得声带发颤,急忙解释:“傅少!我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,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,我也不敢这么说啊!”

她双腿瘫软,几乎要被吓哭。

谁不知道,傅廷川醒来后双腿就废了,没人敢在他面前提他的腿半个字。

她真是猪油蒙了心,为什么要提“照顾”这两个字?

傅廷川手指在膝上有规律地轻敲,淡漠的眸子微凛,对鹿母的话仿若未闻。

屋内除了鹿母的求饶哭声之外,再没任何声响,所有人屏气凝神,大气不敢出。

鹿母眼里多了几分绝望和决绝,脸色白的像纸。

下一秒,清脆的巴掌声突兀地响了起来。

鹿母一下一下地打着自己的嘴巴,用了全力。

“都怪我这张破嘴!不会说话非要多嘴多舌!惹傅少不高兴了,真是该死!”

她没说一句话就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,短短几分钟,鹿母的嘴就肿的跟香肠似的。

可傅廷川不发话,鹿母就算痛的再厉害也不敢停,巴掌声一下又一下,听得一旁的鹿艺可胆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