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今日无空

“爹,一路小心。”

叶语姝依旧不放心,叶家荣败在此一举,若真的中了萧景沅的埋伏,那这一切又将重蹈覆辙。

“放心吧,你也快回去。”

叶忠朝她点点头,一旁的叶昭岸安慰她。

行军之事他们父子三人并未在家多提及,不过,叶忠要已有了应对之策。

青云峰此处地势凶险确不是一个行军的好地方,但既是崔长史提出,这其中必然牵扯繁多。

他们面上自然还是以青云峰为主线路,不过,在行军出发之前,他们已经让程然带领了一直精骑队先行出发至青云峰。

叶然是叶总曾经部下程征之子,当年程征救了叶忠一命,临终前将自己三岁的儿子交付于叶忠。

凯旋归来后,叶忠便将程然带回了镇国公府,作为贴身护卫培养跟着叶昭岸一同长大。

已经如此多方提点,父亲跟兄长不会置之不理,叶语姝这才放心目送浩浩荡荡的军队离开京城。

“叶三公子。”

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。

叶语姝循声望去,见萧景沅带着陈珂从人群中挤到前面跟她打招呼。

“之前叶三公子还说等我得了好玩意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你,最近我托友人从南海带回来一些特产,不知今日可有时间小聚分享。”

萧景沅的声音不大,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到。

哪怕她叶语姝一次次的拒绝自己,他总会有办法攀附上叶家。

“多谢祁王还能想着昭岚。”

面对祁王说话,叶语姝骑在马背上不为所动,“不过父兄出征,家中还有惜然表妹要照顾,今日就不聚了。”

萧景沅的算盘打得不错,当着众人说跟自己关系匪浅,就算自己刻意跟他保持距离,不免也会有人听了这话觉得他与叶家似乎关系了得。

但她就不如他的愿!

说完她就轻轻一夹马肚子离开。

留下萧景沅任人侧目。

没想到在皇帝面前叶语姝也如此不给面子!再如何,自己也贵为祁王,她竟然连马都不下头也不回的走了!

结果却弄巧成拙,成了自己攀附叶家不成反被嫌弃!

萧桓帝如何不懂萧景沅的心思呢,见他被叶语姝无视,看向萧景沅的目光中多了一份鄙夷。

叶语姝并未直接回到镇国公府,让人牵了马回去,自己则是独自去了晓月楼。

“郑玄在吗?”

一进晓月楼,叶语姝就直言要找郑玄。

“三公子,很不巧,郑公子今日不在。”小二将叶语姝带到了闲月阁。

最近还真是不凑巧,有空找郑玄的时候他不在,没空的时候他又在。

前世的时候郑玄就爱到处去找人游玩喝酒,估计又是去哪里喝得烂醉如泥去了。

好在闲月阁的位置在晓月楼中是最佳,哪怕她待在闲月阁不出门,以她的耳力也能听到不少消息。

傍晚时分,叶语姝才匆匆赶回镇国公府。

门口已经挂上了橘色的灯笼,里院的回廊上也挂满了照明的灯笼,诺大的府邸并未因为宽大显得多寂寥。

走在前院的青石板上,叶语姝不免想起前世被抄家时,哭泣嘶喊充斥着整个府邸。

她暗下决心,这一世她绝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!

经过温惜然的房间见里面的灯亮着,叶语姝轻轻推门进去,见温惜然披着外套,一手执棋书,一手摆放着面前的棋盘。

“又在解残局?”

府里也就温惜然由此雅致,白日里学女红,学曲学诗学作画,晚间就开始自己独自点灯研究棋谱。

“嗯,你快来跟我一起,这局棋昨日我研究了两个时辰也不曾研究出来。”

温惜然起身拉着她在对面坐下。

她手里那本棋谱是叶语姝专门托人给她找的,整本书都是残局,书中并未有解棋思路,只能靠自己琢磨。

叶语姝被拉着下了半个时辰后便哈欠连天,今日在晓月楼听了一天的小道消息,回府还要被拉着下棋,饶她精力旺盛也经不起这么折腾。

“累了吧,休息吧,改日再下。”

温惜然看她困意连天,笑着让身边的丫鬟将她送了回去。

……

趁着这些日子父兄不在,叶语姝几乎每日都要跑一趟晓月楼。

为了掩人耳目,还特地叫上了温礼诚与温礼谏。

二人乃温家老二和老三,温惜然的兄长,二人乃是一母同胞。

温家与叶家交好,前世时因叶家的事情牵连温家,导致温家五子皆无生还。

此二人为人简单,温礼诚大方洒脱爱斗鸡,可谓视斗鸡如命,自己的院子里养了不少‘鸡王’。

温礼谏对温礼诚的话马首是瞻,自己倒是没什么主见,就是一根筋认死理,相处起来还算是简单。

也是因为如此,二人在京中贵子眼中,就是两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。

叶语姝跟他们走得近,自然也被归为了一类人,也让不少人对她降低了防备心。

如此一来,更加有利于她打听消息,收养耳目。

“昭岚兄,喝完这壶酒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宜春楼逛逛。”

郑玄酒混子的名头还真不是白叫的,叶语姝三人来这里坐了多久,郑玄就喝了多久的酒。

“郑兄,这酒是拿水来喝啊,身体要紧。”

叶语姝好心提醒。

喝酒不仅误事,还误身得很。

“昭岚兄说得是,身体要紧,这酒虽好,少喝为妙。”郑玄附和道,将酒壶里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。

看郑玄今日喝得也差不多了,估摸着也打听不到什么东西,叶语姝便带着温家兄弟二人先回去了。

刚进府就被青莲给拦了下来,“小姐,您这是去哪儿了,二姨娘正到处找您呢。”

一得知叶语姝又跟那些男子出去厮混去了,刘氏就觉得头疼,这姑娘家家的总是这么跟男子混在一起,这要传出去了,谁家儿郎还敢娶她为妻。

况且她也已经到了许配人家的年岁,老爷心中只有朝廷和征战,对这些儿女之事也无甚操心。

每每想到这些刘氏就不住的叹气。

“二姨娘找我何事?”

“这个,奴婢不知,就说差奴婢来请小姐过去。”